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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道于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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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破阵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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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气,一动也不敢动,等待上面出口处的伏兵。果不其然,半盏茶的时间便闻上方一声呼哨,伸下十余把几丈长的钩杆来捞。

    我一按惊云右臂,身子若柳絮般贴上其中一根钩杆。惊云拔出链刀随我而后,贴住另一根钩杆。

    这时上面的人见捞了半天毫无收获,便下令收杆。我早已拔出无情剑在手,当邻近地面约有两米之时一跃而出,舞动无情剑银光霍霍,再不容情。

    “喂喂,你好歹给我留两个玩玩嘛。”后我一步出来的霍惊云看见满地打滚的庄丁,不满的抱怨道。

    我还剑入鞘,无奈的瞧瞧他,“等脱困了让你玩个够。”

    此时仍位于“震”位,我知此地不宜久留,直起身子辨了辨方位,拉着霍惊云继续南行。

    下一位,“屯”位。屯者,囤聚也,乃春木更生之象,虽暗喻起始艰难,但若顺时应运,必可欣欣向荣。遂我和惊云打算在此处小憩片刻已做调整。无忧为我打造的玲珑小剑失陷在“困”位之中,我心下未免可惜,只有等破了此埋剑山庄,抓住了千面人魔以后再做理会。

    说来也奇怪,那千面人魔自被霍惊云戳伤以后,便再未露面。按说他的伤势理应不重,看来定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。

    想我无情初临江南便遇到这般挫折,他日江湖上传将出来,恨我之人定然拍手称快。

    我又望了望身侧做闭目养神状的霍惊云,虽不知斋主派他前来究竟何意,但今日若无他在此,无情恐怕早已身首异处,死作他乡之魂了。

    正胡思乱想间,霍惊云突然睁开一只眼睛,眨了眨,促狭的道:“干嘛又看我,是不是感到患难见真情啊。”

    我的嘴角抽了抽,起身木然道:“走了。”不理会身后传来他白痴般的笑声。

    转“既济”、“归妹”来至“革”位,革乃变革,变革系宇宙的基本规律,也是支撑社会前行的保障。《易经》有云:炼金成器,破旧立新。

    俗话说不破不立,此乃顺天而立之卦。无忧讲过,此卦充满了变数,亦充满了生机,若运用得当,整个阵法皆从一个“革”而来。

    所以我们既来此“革”位,并不急于离开,打算参研下此位到底隐有何种玄机,从而得能窥破全阵。

    此地假山林立,小桥流水,风雅非常,霍惊云这里敲敲,那里看看,悠闲的好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,赏至兴处,居然还吟起诗来:“枯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,古道西风瘦马。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”

    此人吟罢见我并不搭腔,不依的道:“无情你真是的,千面人魔这几日拉你吟诗作赋你便作陪,我在此吟诵这么有意境的小令,你却闭口不言。”

    我正在丈量假山花树的间距,闻言斜视了他一眼,冷冷的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枯藤老树昏鸦了。”

    霍惊云摸了摸鼻子,闷闷的道:“那小桥流水人家总有吧,此时又刚好是夕阳西下,还算应景啦。”顿了顿,他抬首眺望即将落山的夕阳,微带落寞的叹道:“还有我这个断肠人,可不是正在天涯。”

    “断肠人?”我冷哼一声,挑挑眉毛,凉凉的道:“那固然是有的,恐怕乃是为你痛断肝肠之人。”

    这霍惊云和苏叶秋并称斋中的两大美男子,无论在是恩济斋内还是江湖上,为其神魂颠倒食不知味寝不遑安的女子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苏叶秋生性冷淡,落落穆穆,令女子心生倾慕望而却步倒也罢了。霍惊云却活泼开朗,玩世不恭,如蜻蜓点水般不知弄皱了多少池春水,却始终没见为谁停留。

    两人经常结伴行使任务,彼此情谊深厚,一冷一热倒也配合默契,相得益彰。只可惜了身后凋谢了的一地桃花。

    我本以为霍惊云会因为初柔伤了苏叶秋眼睛之事对我心存芥蒂,现今看来我是有些小人之心了。

    这时天色已近黄昏,那昏黄的颜色犹如给庄中罩上了一层轻纱薄雾,有一种朦胧的美。近处花香草香,远处蝶舞蜂鸣,若不是处处暗含杀机,这副景象实应该好好欣赏一番。

    当夕阳自西面的远山缓缓落下,再也消失不见之时,突然一阵狂风袭来,现场飞沙走石,又惊现异状。我和霍惊云距离较远,只听得他一声惊呼,我无暇多想拔地而起向他那面扑去,他急声叫道:“地变软了,别过来!”

    再要收势已然不及,我在半空中一拧身落于他身前一丈之位。双脚刚刚落地便觉犹如踩在了棉花柳絮上一般,全身慢慢自地下陷落,我抬眼看向惊云,他正冲着我摇头苦笑。

    革为泽火革,泽者,沼泽也。我俩此时深陷污泥之地,当真是欲哭无泪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
    由于我是自半空中坠下,故比之原地未动的霍惊云陷得更深,顷刻间已陷至腰际,我们均知这沼泽之地俞挣扎俞枉然,故也不乱动,放松全身,能捱一刻是一刻。

    我望了望四周,最近的一棵大树离我们也有三丈远,惊云刚刚陷至大腿,我示意他急速脱下外衣,解下腰带,将二者绑成绳索抛过来。

    我目测了一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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